第 59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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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修】
溫泠有段時間很頭疼，因為某個系統老是喜歡嘰嘰喳喳刨根問底，比如——
【你為什麽要救那個少年？】
溫泠：“哦，我不知道。”
【你騙人！！！宿主我不跟你玩了！】
溫泠被21號的尖叫搞得不勝其煩，“行，那你再問一遍我保證好好回答。”
【所以你為什麽要救他？】
溫泠：“我有病，我是受虐狂。”
【不對啊啊啊啊，你的回答不符合我們系統對於人類情緒反應做出的正常推測。】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拍幹凈手上的灰，“那誰知道呢，可能我就不是那個正常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麽要救他。”
“21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個神經病外加受虐狂？”
21號：【？？？】
現在溫泠無比清楚，自己肯定不是個受虐狂。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自己不是，還是惋惜自己不是。
老天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肯定自己走女主路線獨美。
藺子霄不就跟許亦舟有那麽個七八分像嗎，許亦舟不就是上輩子借過她錢嗎？
要怪就怪自己被一張臉給蠱惑到的惻隱之心，想想都替自己不值。
而且說好的養老世界，其實是把自己又搞回到沒有進快穿系統之前的原世界了？
快穿局那些管事的呢，一天天都在屍位素餐嘛！這樣的錯誤都會犯！
溫泠決定明天就給主管上級部門寫投訴信，把這些該死的記憶重新封存回去。
但是一切的一切，與131號無關。
溫泠在心裏與這個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打招呼：“好久不見，131號……女主系統。”
她加重了女主二字，這曾經是她噩夢的兩個字。
【很高興能再次與你相遇，宿主溫泠，131號系統為你服務。】
習慣了21號的聒噪跳脫，131號公事公辦的機械音讓溫泠一下有些難以適應。
“你不是已經報廢了嗎？”131號跟她告別的那一天，溫泠把所有記憶都交給了它，回廠刪檔重造。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做噩夢了，但是似乎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對於藺子霄的記憶重新汩汩冒出。
似乎那段空缺的回憶又要回來了。
【對不起，宿主。受後續任務程序的指引，我沒有報廢而是綁定了新的任務對象。】
“是許亦舟嗎？”溫泠覺得21號真的要一語成讖了。
每次靠近許亦舟，它就叫叫嚷嚷自己的數據出現雪花片，說自己要出問題了。
一個快穿位面只能出現一個系統，兩個系統面對面碰上，能不出問題才怪呢！
【是。】
“是因為你的影響所以我靠近許亦舟才頻頻記起往事嗎？”溫泠繼續問。
【是。】
“藺子霄能穿到許亦舟身上也是快穿局搞得鬼吧？”溫泠問出了自己心中最迫切的問題。
【權限之外，無法回答。】
【導入完畢。滴聲之後禁言將自動關閉——】
溫泠聽見熟悉的21號吐槽聲響起：【WC，搶我權限就算了，還禁我言，禁完言還在我的主控屏幕上留大大的對不起三個字，誰啊，誰要你的對不起，我等會兒就去投訴你！】
【還署了名。】21號的聲音有一瞬的起伏，【131號？！】
溫泠知道，這句對不起是留給她的。
*
131號留給她的信息量有點大。
溫泠在腦海中飛快把這些蜂擁而來的回憶關進匣子裏，表面上卻很平靜。
“顧總？”
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好的，渣男一號，真替她親媽不值。
顧卿曜立刻放開了抓著許亦舟襯衫領口的手，轉回頭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要是集團其他老總看見，定是要嘲笑一般，平日裏生意場上叱詫風雲的顧總竟然也有拘謹到被捏住軟肋的樣子。
“溫溫，我是你……”
顧卿曜“爸爸”兩個字還沒出口，就仿佛被溫泠知道了心聲。
“我知道，你是我遺傳身份上的父親是吧，久仰大名。”
顧卿曜欲言又止，“我們見過好幾次，你都沒反應，我以為你不認識我。”
憤怒才恰恰證明在意，平靜往往意味著放下。
溫泠疑惑瞅他一眼，“我一直知道你啊，只是我無法將你的臉和名字對上。”
顧卿曜：“……”
怎麽感覺更紮心了。
溫泠一本正經告訴他：“顧總，你這樣算私闖民宅，而且我們小區是實行一層一戶一卡的。”
言下之意，你是怎麽上來的，難道是爬了25層安全通道的樓梯上來的。
正在理襯衫褶皺的許亦舟突然輕笑了一下。
溫泠順著笑聲看過去，哦，差點忘了這個渣男二號了。
真慘，被打了一拳竟然還有力氣笑。
然後，溫泠聽到了對方很欠揍的發言：“是這樣的——你家樓下24層都是青曜集團的產業。”
溫泠吃瓜吃得不亦樂乎，還適時補充，“也就是說你先刷卡坐電梯到24樓，然後再爬了一層樓梯上來？”
吵得好，吵得妙，兩個渣男加菜雞互啄。
而且這棟樓十三分之一屬於她的，其他十三分之十二屬於顧卿曜的，完全不用擔心吵架打擾上下樓的鄰居。
“許亦舟，你出賣我！”顧卿曜就差再給許亦舟來一拳。
“顧總。”許亦舟輕咳一聲，那架勢活像被打出了內傷要死賴肇事人負責，“你當時讓我幫你的時候可沒說後來要打我這一拳啊。”
他又不傻，在自己的形象在阿雲那裏進一步一落千丈之前，肯定要把自己擇出去。
所以，是時候讓這個老丈人背背鍋了。
顧卿曜梗了下，“誰讓你在我女兒家鬼鬼祟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賊呢！”
“……我哪有鬼鬼祟祟……”許亦舟彎了腰撿滾落了一地的面，他明明光明正大，名正言順。
“我不管，你個登徒子，你還親我女兒！”顧卿曜報以回擊。
生意場上如果顧總采取這種死皮賴臉頗像小孩子吵架的方式談合同肯定會被對面公司的人笑瘋，但偏偏這不是談判桌。
回應他的，只有溫泠瘋狂的一陣自己被自己嗆到的咳嗽聲。
她一邊咳一邊想，顧卿曜要是去參加哪壺不開提哪壺比賽，肯定能榮獲第一。
餘光處，她看見了許亦舟壓不下的嘴角，那沾了一抹她被親掉的口紅。
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唇邊，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是花了一片。
一分鐘以後，兩個人都被溫泠掃地出門。
她扶著門框，再次跟兩人囑咐，“不管你們倆是去樓下哪一層再大幹一架，還是繼續小學雞互啄，反正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關門前，顧卿曜難得表情嚴肅：“溫溫，別學魏銘，有什麽事都能解決的。”
溫泠本不想蹙一團的眉實在是壓抑不住，所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最後她決定不作答，直接關上門將百般想法連帶著人一起隔絕在外。
拜拜嘍，她的世界終於安靜了。
*
第二天，溫泠是被手機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女孩起身坐起，身上棉質睡衣的袖子昨晚不知何時蜷起了一半，露出的小臂細嫩好看。
她也懶得打理，睡眼惺忪間，只是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
陌生的號碼，她的困意醒了一半，把垂落的長發撥到耳後，饒有興趣地點了接通，“餵——”
“溫泠——”話筒那一端傳來一個又低又啞的男人聲音，分辨不出年齡。
聲音真難聽，簡直就是被毒蛇吻過上帝都厭惡的渣碎感，而且直覺告訴她，這肯定不是對方的真實聲音。
溫泠頗為嫌棄地摁了手機通話頁面的錄音鍵，真是可惜了。
見她不說話，對面傳來很大的喘息聲，不知是在抓狂還是在表達憤怒。
沈默中，顯然剛開始想要故弄玄虛的人開始妥協，嘶啞的嗓音問道：“說話，你難道不是嗎？”
溫泠嫌盤腿坐著累，重新趴回床上把下巴擱在床沿，語氣懶懶散散，“對，是我。有何貴幹？”
“昨晚的事我已經壓下來了，大家都是聰明人，看到沒看到，相信你也有分寸吧……”對面的人威脅到。
“昨晚發生的事可多了，你指哪件？”溫泠反問。
沈默，又是良久的沈默。
就在安靜的灰燼中，話意重新發芽，對面的男人開口：“……你說呢……”
“我說什麽？”溫泠輕笑一聲，“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事只有天知道，我又沒看到，我怎麽知道。”
“嘴硬。你想要什麽才能不說，封口費？”對方循循善誘。
溫泠一下精神了，“那你要這麽說，我沒看見也得看見啊。我要的不多，一個億吧。”
“……”
“哼，一個億，你怎麽不去搶！”對方又大喘一口氣。
溫泠試探：“實在不行，五千萬也可以？”
“五千萬，門都沒有。”男人笑得像吐著信子的蛇，陰冷到讓溫泠在陽光沐浴的床上就快起一身雞皮疙瘩，“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我出個條件吧。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把你和顧卿曜的事情說出去，身敗名裂，對你可比對我來得嚴重多了。”
溫泠很平靜地回了一句，“哦。”
對方顯然被溫泠不冷不熱的態度搞得惱羞成怒，撂下一句“你會後悔的”，徑直掛斷了電話。
溫泠縮回床上，無聊把玩著手中的手機。
她和顧卿曜的事談得上身敗名裂？頂多算豪門圈子的瓜田又增一只新瓜。
吃別人的瓜多沒意思，要吃就吃自己的瓜。
信不信哪天等她自己狠起來，她自己都敢把從溫家到顧家的瓜一一爆一遍。
真有意思，別讓她知道對方是誰，不然她會狠狠嘲笑對方的智商。
打個電話來，欲蓋彌彰，沒這個本事，就別學電視劇裏威脅別人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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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泠有段時間很頭疼，因為某個系統老是喜歡嘰嘰喳喳刨根問底，比如——
【你為什麽要救那個少年？】
溫泠：“哦，我不知道。”
【你騙人！！！宿主我不跟你玩了！】
溫泠被21號的尖叫搞得不勝其煩，“行，那你再問一遍我保證好好回答。”
【所以你為什麽要救他？】
溫泠：“我有病，我是受虐狂。”
【不對啊啊啊啊，你的回答不符合我們系統對於人類情緒反應做出的正常推測。】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拍幹凈手上的灰，“那誰知道呢，可能我就不是那個正常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麽要救他。”
“21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個神經病外加受虐狂？”
21號：【？？？】
現在溫泠無比清楚，自己肯定不是個受虐狂。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自己不是，還是惋惜自己不是。
老天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肯定自己走女主路線獨美。
藺子霄不就跟許亦舟有那麽個七八分像嗎，許亦舟不就是上輩子借過她錢嗎？
要怪就怪自己被一張臉給蠱惑到的惻隱之心，想想都替自己不值。
而且說好的養老世界，其實是把自己又搞回到沒有進快穿系統之前的原世界了？
快穿局那些管事的呢，一天天都在屍位素餐嘛！這樣的錯誤都會犯！
溫泠決定明天就給主管上級部門寫投訴信，把這些該死的記憶重新封存回去。
但是一切的一切，與131號無關。
溫泠在心裏與這個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打招呼：“好久不見，131號……女主系統。”
她加重了女主二字，這曾經是她噩夢的兩個字。
【很高興能再次與你相遇，宿主溫泠，131號系統為你服務。】
習慣了21號的聒噪跳脫，131號公事公辦的機械音讓溫泠一下有些難以適應。
“你不是已經報廢了嗎？”131號跟她告別的那一天，溫泠把所有記憶都交給了它，回廠刪檔重造。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做噩夢了，但是似乎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對於藺子霄的記憶重新汩汩冒出。
似乎那段空缺的回憶又要回來了。
【對不起，宿主。受後續任務程序的指引，我沒有報廢而是綁定了新的任務對象。】
“是許亦舟嗎？”溫泠覺得21號真的要一語成讖了。
每次靠近許亦舟，它就叫叫嚷嚷自己的數據出現雪花片，說自己要出問題了。
一個快穿位面只能出現一個系統，兩個系統面對面碰上，能不出問題才怪呢！
【是。】
“是因為你的影響所以我靠近許亦舟才頻頻記起往事嗎？”溫泠繼續問。
【是。】
“藺子霄能穿到許亦舟身上也是快穿局搞得鬼吧？”溫泠問出了自己心中最迫切的問題。
【權限之外，無法回答。】
【導入完畢。滴聲之後禁言將自動關閉——】
溫泠聽見熟悉的21號吐槽聲響起：【WC，搶我權限就算了，還禁我言，禁完言還在我的主控屏幕上留大大的對不起三個字，誰啊，誰要你的對不起，我等會兒就去投訴你！】
【還署了名。】21號的聲音有一瞬的起伏，【131號？！】
溫泠知道，這句對不起是留給她的。
*
131號留給她的信息量有點大。
溫泠在腦海中飛快把這些蜂擁而來的回憶關進匣子裏，表面上卻很平靜。
“顧總？”
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好的，渣男一號，真替她親媽不值。
顧卿曜立刻放開了抓著許亦舟襯衫領口的手，轉回頭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要是集團其他老總看見，定是要嘲笑一般，平日裏生意場上叱詫風雲的顧總竟然也有拘謹到被捏住軟肋的樣子。
“溫溫，我是你……”
顧卿曜“爸爸”兩個字還沒出口，就仿佛被溫泠知道了心聲。
“我知道，你是我遺傳身份上的父親是吧，久仰大名。”
顧卿曜欲言又止，“我們見過好幾次，你都沒反應，我以為你不認識我。”
憤怒才恰恰證明在意，平靜往往意味著放下。
溫泠疑惑瞅他一眼，“我一直知道你啊，只是我無法將你的臉和名字對上。”
顧卿曜：“……”
怎麽感覺更紮心了。
溫泠一本正經告訴他：“顧總，你這樣算私闖民宅，而且我們小區是實行一層一戶一卡的。”
言下之意，你是怎麽上來的，難道是爬了25層安全通道的樓梯上來的。
正在理襯衫褶皺的許亦舟突然輕笑了一下。
溫泠順著笑聲看過去，哦，差點忘了這個渣男二號了。
真慘，被打了一拳竟然還有力氣笑。
然後，溫泠聽到了對方很欠揍的發言：“是這樣的——你家樓下24層都是青曜集團的產業。”
溫泠吃瓜吃得不亦樂乎，還適時補充，“也就是說你先刷卡坐電梯到24樓，然後再爬了一層樓梯上來？”
吵得好，吵得妙，兩個渣男加菜雞互啄。
而且這棟樓十三分之一屬於她的，其他十三分之十二屬於顧卿曜的，完全不用擔心吵架打擾上下樓的鄰居。
“許亦舟，你出賣我！”顧卿曜就差再給許亦舟來一拳。
“顧總。”許亦舟輕咳一聲，那架勢活像被打出了內傷要死賴肇事人負責，“你當時讓我幫你的時候可沒說後來要打我這一拳啊。”
他又不傻，在自己的形象在阿雲那裏進一步一落千丈之前，肯定要把自己擇出去。
所以，是時候讓這個老丈人背背鍋了。
顧卿曜梗了下，“誰讓你在我女兒家鬼鬼祟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賊呢！”
“……我哪有鬼鬼祟祟……”許亦舟彎了腰撿滾落了一地的面，他明明光明正大，名正言順。
“我不管，你個登徒子，你還親我女兒！”顧卿曜報以回擊。
生意場上如果顧總采取這種死皮賴臉頗像小孩子吵架的方式談合同肯定會被對面公司的人笑瘋，但偏偏這不是談判桌。
回應他的，只有溫泠瘋狂的一陣自己被自己嗆到的咳嗽聲。
她一邊咳一邊想，顧卿曜要是去參加哪壺不開提哪壺比賽，肯定能榮獲第一。
餘光處，她看見了許亦舟壓不下的嘴角，那沾了一抹她被親掉的口紅。
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唇邊，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是花了一片。
一分鐘以後，兩個人都被溫泠掃地出門。
她扶著門框，再次跟兩人囑咐，“不管你們倆是去樓下哪一層再大幹一架，還是繼續小學雞互啄，反正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關門前，顧卿曜難得表情嚴肅：“溫溫，別學魏銘，有什麽事都能解決的。”
溫泠本不想蹙一團的眉實在是壓抑不住，所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最後她決定不作答，直接關上門將百般想法連帶著人一起隔絕在外。
拜拜嘍，她的世界終於安靜了。
*
第二天，溫泠是被手機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女孩起身坐起，身上棉質睡衣的袖子昨晚不知何時蜷起了一半，露出的小臂細嫩好看。
她也懶得打理，睡眼惺忪間，只是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
陌生的號碼，她的困意醒了一半，把垂落的長發撥到耳後，饒有興趣地點了接通，“餵——”
“溫泠——”話筒那一端傳來一個又低又啞的男人聲音，分辨不出年齡。
聲音真難聽，簡直就是被毒蛇吻過上帝都厭惡的渣碎感，而且直覺告訴她，這肯定不是對方的真實聲音。
溫泠頗為嫌棄地摁了手機通話頁面的錄音鍵，真是可惜了。
見她不說話，對面傳來很大的喘息聲，不知是在抓狂還是在表達憤怒。
沈默中，顯然剛開始想要故弄玄虛的人開始妥協，嘶啞的嗓音問道：“說話，你難道不是嗎？”
溫泠嫌盤腿坐著累，重新趴回床上把下巴擱在床沿，語氣懶懶散散，“對，是我。有何貴幹？”
“昨晚的事我已經壓下來了，大家都是聰明人，看到沒看到，相信你也有分寸吧……”對面的人威脅到。
“昨晚發生的事可多了，你指哪件？”溫泠反問。
沈默，又是良久的沈默。
就在安靜的灰燼中，話意重新發芽，對面的男人開口：“……你說呢……”
“我說什麽？”溫泠輕笑一聲，“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事只有天知道，我又沒看到，我怎麽知道。”
“嘴硬。你想要什麽才能不說，封口費？”對方循循善誘。
溫泠一下精神了，“那你要這麽說，我沒看見也得看見啊。我要的不多，一個億吧。”
“……”
“哼，一個億，你怎麽不去搶！”對方又大喘一口氣。
溫泠試探：“實在不行，五千萬也可以？”
“五千萬，門都沒有。”男人笑得像吐著信子的蛇，陰冷到讓溫泠在陽光沐浴的床上就快起一身雞皮疙瘩，“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我出個條件吧。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把你和顧卿曜的事情說出去，身敗名裂，對你可比對我來得嚴重多了。”
溫泠很平靜地回了一句，“哦。”
對方顯然被溫泠不冷不熱的態度搞得惱羞成怒，撂下一句“你會後悔的”，徑直掛斷了電話。
溫泠縮回床上，無聊把玩著手中的手機。
她和顧卿曜的事談得上身敗名裂？頂多算豪門圈子的瓜田又增一只新瓜。
吃別人的瓜多沒意思，要吃就吃自己的瓜。
信不信哪天等她自己狠起來，她自己都敢把從溫家到顧家的瓜一一爆一遍。
真有意思，別讓她知道對方是誰，不然她會狠狠嘲笑對方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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